卸甲

卸甲卸甲卸甲!

三个扶苏。

亥扶


烟苏

远处虚空中的萤火翻滚在他眼里,刀锋似的眉峰在寒风中泛着冷光,他仰起头,合了合那双眼,一小片柔软的阴影打在下眼睑上。薄情的唇抿着的一段烟,粘稠的空气沉下来,夹杂着耳际的凉薄荷味,在耳钉上陷着五色光。


胡亥斜一眼扶苏,挑了挑妖异的眉眼,英俊的侧脸在烟雾后迷离,看得他下唇燥起来。


他拍散那片烟,于是那双眼渐渐变得清晰,胡亥盯着那片光,撩了撩耳边垂下来的发,伸出一点细嫩的舌尖,顺着下唇的纹理一丝一丝压过去。


扶苏的脚步停下来,他捏起胡亥的下巴,烟火气侵染着胡亥苍白的颊边,英气的眉皱一点,危险在眼里蔓延开,像是落入无底的深渊。


胡亥垂下眼,掩了些因着过于暧昧的距离而生的慌乱。空气静了会儿,他忽然低低地笑起来,抽走那双唇间的烟,促狭地与扶苏接个吻。




罪苏

劣等白炽灯在他无暇的脸上反着刺眼的光,一双狭长的眼隐在过长的碎刘海下,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,橘子汽水的气味弥漫开来。


耀眼的耳钉被迫换成朴实的银环,晕着淡淡的光辉,顺着颈项流入肩窝,不甚餍足的生活令那里深陷下去,好似能养活一尾鲤鱼,抑或是种满一园草莓。


胡亥打开审讯室的铁门,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光景。


“哟。来啦。”


他饶有兴趣地身体前倾,抽出口中的棒棒糖,手肘撑在桌上,宽大单薄的布料堪堪挂在肩头,连接着项圈与手铐的锁链拖在地上,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。


甜腻的气味令胡亥皱眉,他抽出椅子,对着扶苏坐下,翻开手中的档案。


“怎么,找到证据了?”


胡亥的动作僵了一下。“没有。”


扶苏挑了挑染着料峭春寒的眉稍,他习惯性地想点上一只烟,却未能如愿,只凉薄地勾勾嘴角,十足的轻蔑与挑衅。他曲起指节,在铁桌上敲了敲。


“你,宵禁之后来我这,我就告诉你。”


胡亥盯着扶苏的眼睛,忽而将档案重重合上,向后靠上椅背,面无表情地扬起下巴。


“你就不怕被判刑?”


一片寂静。寂静中扶苏转了转手中的棒棒糖,用舌尖在上边留下一圈水迹,他挑逗性地看着胡亥,将整颗糖亮晶晶甜丝丝地压过下唇,最后丢进口腔里,咔滋咔滋地全部嚼碎。


“你只要尝过,就舍不得了。”




大佬苏

金光流转在扶苏胸前的纹章上,灼灼地烫进人心里。他张眼,皱皱那双好看的眉,便是猛虎在丛间怒吼,利刃划破虚空,万物寂寂。


他看也不看匍匐在地上求饶的人,只开口,而后转身离去。


“胡亥。”


苍白的吸血鬼在黑暗中伸出獠牙。


“给我统统解决了。”


“我在床上等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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