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延元年的MS队

それ以上もそれ以下もない。

抽思

扶亥/亥扶



“你心里没有我,”温暖的阳光透过格子窗照进来,扶苏坐在榻上摇摇头,合上茶盅,像是在叹息,“你心里没有我。你如何叫我信你?你如何叫我不恨你?”

“你滚吧。”茶杯磕在案上,发出清脆的一声。

胡亥在地上跪了三天三夜,把膝盖跪麻了,把嗓子跪哑了,他低着头,悄悄地发着气儿音,声音轻轻柔柔的,像衣料上附着的尘埃,“皇兄。”

他踉跄地扶着墙,尝试了七八次方才站起来,豆大的冷汗一颗一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滚,他蹒跚着挪着步子去了另一处房间,带回一把雕工精湛的匕首。

胡亥再次跪在扶苏面前,一双薄唇早已没了血色,他毕恭毕敬地献上匕首,说:“皇兄,我心里没有你,你把你刻在我心上吧。”

扶苏用匕首挑断胡亥的衣带,胡亥合上眼,任一件件衣物从肩头滑落,露出惨白如花瓣的皮肤,在阳光照射下渐渐枯萎,刀刃的尖端泛着冷光,接触到心口那一刹胡亥明显地颤了一下,他慌乱地张开眼,见到眼前是扶苏冷若冰霜的面孔,又安心下来,将自己最脆弱的要害展露出来。

刀尖划破心口,破开一层浅浅的皮肉,扶苏的手很稳,他的手下破开过无数肉粉色、殷红色的鲜活心口,但胡亥的血流出来是暗红色的,透着腐坏的黑色与溃烂的尸臭,那层泥泞不堪的皮肉下是一颗跳动了两千年的心脏,心脏运输血液与干细胞,各种说不出名字的皮下组织正在以光怪陆离的速度康复着。

“你瞧,没用的。”

扶苏刻下最后一画,颇为惋惜地摇摇头,他所刻下的第一画早已化为一道浅粉色的疤,他轻轻地抚摸着那道疤,叹道:

“没用的。你的心里不会有我,更不会有其他任何人。”

“你啊,连心也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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